疯一样的why

光夜、疑商、古玦……冷门的热门的都有。❤️👍🏻越多越有动力的杂食性写手

【古玦】祭天神(上)

(四十八)【千古绝尘】改写,从白玦觉醒开始

被天启没收羽氅生闷气·白玦❌害怕白玦悄悄离开·天启

白玦对天启隐晦的告别。

悄悄埋了一个虐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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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探着神息,白玦感觉天启一直忙碌着。一会儿整理他周身的被褥软垫,一会儿往他怀中塞什么东西,一会儿驱动神力要做什么。


  白玦感觉不出温度,只觉得它们重。


  “给你换了一身衣裳。”

  天启通过通灵诀说着,执着白玦的手置于衣襟位置。


  白玦来回抚摸,认出是饰以盘纹的绸衣。不如罗衣薄,又不比缎衫厚。


  “跟你神界时穿的一样,素色。”

  通灵诀里,天启自行打开话匣子,

  “头发也绾好了。等今日神界重开,我就来给你换一身红衣庆祝一番。外穿那件火烈羽氅可好……”


  白玦不应他,只皱着眉头。自今晨醒来,手边便摸不着他的羽氅了。


  “跟你说了嘛,羽氅宽大,穿着躺床上不舒服,我给你放别处了,不会抢你的去。你也别想着下床四处找,你找不着的,一日不在手边也不会怎样,总之那羽氅会好好的,我回来便还你。熔灵珠你要握就好好握,可不许再破它结界……”


  白玦只别开脸,眉心、额边抽痛着。


  “难受了?”

  通灵诀里天启担忧问。


  白玦不答,气闷了一会儿变得有些喘起来。


  是真的疼……通灵诀施受双方都耗神,何况他如今这样的萎靡不振……


  一股神力又注进他的眉心来 ,白玦摸索着推开。


  但凭他如今残躯,连推开天启一根手指头都没法,只好由着他去。


  片刻后,通灵诀里天启又说:

  “你在这里等着,我回来之前都不许下床。”


  白玦点头。


  “我手里可有你的羽氅,你……”


  白玦暗自叹一声,说,

  “记得桃渊林,折一枝桃花来。”


  探得天启神息似乎安定了一些,白玦才放下心来,但忽而自己的手被拉出被外,五指被张开,有柔软在他掌上一笔一划写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

  继而是一个“等”字。


  白玦点头。


  他的手重新被放回被褥中,脖间的被子被掖了掖。


  接着,他的额顶似被手按住,轻轻揉了揉。


  白玦忽在浩渺脑海中拾起一段往事。


  那时,天启很小,神脉未开,他便更是年幼。那日是何季节是何时辰又身处何地,一切全被岁月冲淡了。他只记得玄一和炙阳要随祖神下界历练。临行,他们就像天启今日这样,按住他和天启的额顶,重重的揉着,意为:

要乖乖的……


  这段往事宛如从海岸捧起沙子的其中一粒,转瞬便滑过他的指尖,再也寻不回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
  良久,探得天启的神息渐渐远去,白玦掀被下了床,心口闷痛,他便掌根按着,数着步子,走走歇歇,踏遍殿中方寸,摸遍殿中柜架,均寻不着那件羽氅。


  罢了……都是要烟消云散的,在哪里都一样……


  殿中行走了一圈,双腿虚浮,白玦辩得方向,就近摸索到某些柜架桌椅,一路扶着,一步步走近床榻,撑着床沿坐下,跌到床上的柔软中。


  长渊殿外有繁杂神息掠过,络绎不绝。


  应当是天地生灵匆忙奔赴苍穹云梯,试图爬上云巅的苍穹殿,亲眼见证神界重开一刻。


  时间无多……


  白玦婆娑手中的熔灵珠,忽用力一握,掌心顿有寒冰消融之触感,只是他感觉不到冰寒。


  甚好,如此他便可握着,不会本能地早早撒手。


  许久,掌心疼痛起来,他这才下判断裹住熔灵珠的几重结界破了。


  他仍不放手,咬牙忍着,直至手心有粘稠之感,才摸索着被褥,把熔灵珠置于其中。


  在如万蚁撕咬的手心,白玦探到熟悉的弑神气息,身体慢慢找回些力气。


  殿外飞往苍穹殿方向的神息越来越繁多。


  事不宜迟!


  他对床褥中的熔灵珠注入些神力以催化珠中熔浆,转而探得天启果真在长渊殿外布了结界。为免破了结界引天启生疑,他驱动混沌之力充盈他全身内外,再给自己捏了隐身诀。


  一切准备妥当,他瞬移离开。


  身体穿过结界的瞬间,他的身体顿有被碾作泥般的消融之感,这是混沌之力和妖力结界相融的过程。


  过去他的元神在清池宫外的结界进出自如,便是以这样的方式。


  剧痛,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。


  穿过结界,没有目力耳力,他感觉自己被裹于一片混沌空虚之中,辨不清方位,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神躯的存在。良久,借着树叶枯败的气息,他才找到重心,堪堪站稳。


  整个苍穹之境寸草不生,也只有长渊殿外有几棵梧桐树存活。


  一个天神,只能从殿中瞬移到殿外,他自嘲着,自袖中幻出一把匕首。


  这把匕首,不过是那个人瑞落在长渊殿中的人间器物,但它足以伤到他这个天神。


  他摸到匕首锐利的刀刃,五指收束,一握。


  血腥的粘稠自他皮肉渗出,他仍旧握着,等着弑神给自己带来力量,一步一步向着渊岭沼泽方向走去。


  前方就是渊岭沼泽的方向,他无需看得见。


  那场浩劫,他再熟悉不过。这些从远方而来的气息,与上古魂飞魄散时一样。


  千个万个数之不尽的日夜里,他总梦不到上古,偏就每每梦见那场浩劫铺天盖地而来的模样,梦到他失去上古后宛堕无边黑暗的痛楚。


  他怕那场浩劫,可他必须要去直面它……


  他的周围,无数苍生纷纷向他身后的苍穹殿方向疾驰而去,奔赴一场六万年来难得一遇的盛典。


  而他,被看不见他的苍生撞得踉跄,仍逆着苍生的方向,奔赴一场他已只身挡了六万年的浩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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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有点时间,就先更小半章,周末再更后半章,食用愉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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