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一样的why

光夜、疑商、古玦……冷门的热门的都有。❤️👍🏻越多越有动力的杂食性写手

【古玦】番外纯享版之五十六章

  本章满15个小蓝👍🏻就更下一章番外

  

  ——————

  

上古总是忘了自己跪在这乾坤台前有多久,总需要来人提醒。

可是来人上一次提醒自己又是什么时候,她也忘了。

来人有时是天启,有时是炙阳,有时是元启,有时是凤染,很多很多,有时他们还一起来。

——上一次谁来了?说的是何年何月?

她又忘了。

乾坤台方圆百里内终年下雪。她听周边的生灵都说这乾坤台的气候与她的心情变化是息息相关的:她心情好,天就放晴;她心情低落,天就狂风大雨;她伤心,天就大雪纷飞。

其实,他们错了。她跪在此处日日祈求,能有什么心情起伏?

这方圆百里的天气确实与她有关,却不是因她的心情,而是因她的梦。

她跪在此处,之所以难辨时间,跟她一半神魄清醒,一半神魄做梦有关。

她清醒的那半神魄在祈求,另一半神魄一直在做梦,做有关白玦的梦。

那些梦虚幻无序,都是不曾真实发生过的。

可即便这般虚幻,她却也只能做个旁观者,插手不得,比倏、忽二神给她的那三万倏忽的幻境还要吝啬。

庄生梦蝶能一时不知道是自己化蝶还是蝶化成自己,可她做梦,从来都很确定自己是一个站在梦境之前观看的人。

一次,她梦见了一尾黑锦鲤,它自锦帛中脱落,飞腾上天。

她并没有去追看,她只想知道让它从锦帛脱落的是谁。

可是她无法转变她看见的角度,更无法回到这黑锦鲤脱落那一瞬的时光。

她连在梦中,都不能回到过去。

终于,在后来的某一天,她在现实中看见了那一个梦境的后续。

那条黑锦鲤飞腾上天后,在乾坤台上方的天际飞过。

上古便让自己元神离了体,追了上去。

她好奇:

这是当初的黑锦鲤吗?

是从锦帛里出来的吗?

谁把他们从锦帛里放出来的?

是他吗?

她甚至想到:这锦鲤是不是正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,线的那一头,被白玦的元神牵着?

也许时光扭曲了,相交了,白玦元神就在她的附近,只是他们彼此看不见?

云间,上古元神追着那黑锦鲤,幻想着白玦元神就在某一处。

她希望自己一直停留在这段时间里,因为她能与白玦同在。

然而,那黑锦鲤并没有去到清池宫上方的云间池子,它就在苍天之下,无所依地遨游,然后它遇上了红锦鲤。

在苍天之下,双鲤重遇了,无拘无束地。

它们可以分离开来自在翱游,又可相聚嬉戏逐闹,因它们的池子变成无边的天地。

那她与白玦的天地呢?肯定比它们的天地还大吧。

那双鲤分离了,相隔一段时光后,此刻又可相聚了。

那她与白玦分离了,是否也可相聚,在相隔一段时光后?

她与白玦的天地比它们的大得多,分离的时光自然也会比它们的更漫长许多的,她自是知道的。

可是……这样的时光何时是个头……

与白玦等待她的时光相比,她等待白玦的时光微不足道,可是她觉得很漫长,很漫长……

太漫长了……

因为她回不到过去白玦等待她的六万年时光,甚至连看见都不能。

她是可以去追查,可以把白玦六万年间所做的一切细节都串联起来。

可是她无法感受到他的痛。

即使在倏、忽二神给她的三万倏忽幻境里,她已算身临其境,可那时仍是对白玦无法感同身受。

她感受不到他的痛楚,这让她痛苦万分。

白玦曾在无边的天地间找她,在漫长的六万年时光里等她。

可她,无处去找,无处去等。

她是该找到这无边天地的边缘,把它们都劈开,到更广阔的天地寻白玦的。

可是,万一那更广阔的天地中也没有白玦呢?

她害怕,她什么都不能抓在手里,只能祈求在她之外那个她无法感知到的神明,看ta能不能把白玦还给她。

可她从不知,那看不见的神明是否存在,白玦是否在那神明所在的地方……

上古元神转身背对那于更广阔的天地中重遇的双鲤,回到乾坤台前,继续做着没有过去的各种梦,祈求一个可能有可能没有的未来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仔细想想,多数人心疼白玦是因为白玦六万年等待的确很漫长,是一种沉重的痛苦。但他是有努力让未来按他所筹谋的发生改变的可能性。

而上古却是一方面悔恨万分但无法回到过去,另一方面又完全看不到未来。这是另一种沉重的痛苦。

再深一层想,这两种痛苦是可以用来比较的吗?

  

  

评论(11)

热度(50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