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一样的why

光夜、疑商、古玦……冷门的热门的都有。❤️👍🏻越多越有动力的杂食性写手

【疑商】抱抱我,求你(上)

十年之后(六)放开你抱紧我(上)

程少商点头转身,却又转过身来,

“阿慎,你不牵我的手吗?”

——————

  拂晓时,程少商打了个盹,在霍不疑榻边醒来,探了他额头呼吸,安了心,出了门,在廊檐下支起炉子熬起粥和汤药来。

  

  五年多前,她便是在这个地方开起小灶,再没停下来。

  

  开始是为皇后和霍不疑,后来只为皇后,今日为皇后和霍不疑。


  某一瞬间,她恍惚以为如今光景仍是五年前。


  天还没亮透之时,她便起床,在廊檐下生起炉火,炊烟袅袅。


  等朝阳的光像帷幕一般垂落在廊檐边的时候,早膳便大约做好了。

  

  她总是先给皇后送去一份,回头把另一份装进食盒里,一路走过许多廊桥宫道,来到崇德殿门前。


  如果霍不疑刚好下朝,她便能与他聊上两句,他总是不自觉拉起她的手,分离之际总柔柔婆娑她的虎口,久久不愿放开。


  如果他还没下朝,她便托小黄门带给他,食盒到他手上时,里面的早膳总是还热乎着。


  有时她不得空,便着宦官送过去。

  一日如此两日如此,霍不疑便受不住,夜里来敲她门,甫见面便搂她入怀,说想她想得紧。


  往日种种,为何她记得这般清楚?


  因为她从未忘记

  ——她以为自己早已忘却了的……

  

  ❄️❄️❄️❄️❄️❄️

  


  “少商……”


  程少商想起那日皇后对自己说的话,那是今年初秋,袁慎去程家提亲的前一日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可时时想着他?心里欢喜时想他,心里愁闷时想他,不见时似有许多话要与他说,见时与他便是无话亦是自然?”


  那日缠绵病榻数日的皇后病情好转靠坐在床头,眼里的柔光似忧似愁,却一点喜没有。


  “我终会变成那样的。”

  那日程少商这样回答皇后,

  “年少时我一点也不喜欢霍不疑,后来不也是对他全心全意,日日盼着要嫁给他?”

  

  她主动提起霍不疑,想在皇后那里表现出她已敢于直面。


  “你与袁善见一起,要像当年你与子晟一起那般?”


  “有何不可?我必会全情投入。”

  那日,程少商信誓旦旦。


  “少商,逼自己爱上一个人很苦,逼自己不爱一个人更苦。”

  那日,皇后那般意味深长。


  可她,不愿参透那般意味。


  她只专注于她与袁慎。


  自与袁慎定亲那日以来,凡与霍不疑做过的她都与袁慎做;没来得及与霍不疑做的,她亦与袁慎做。


  她并没有逼自己,她很乐意,乐意得开始时袁慎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。


  唯一让她不乐意的是:她需回忆起自己与霍不疑的种种,方能如法炮制。


  而回忆过往种种需她极力挖掘、拼凑。

        很疼……


  那时起,她方觉:自己早已把“霍不疑”碾碎了,揉进了自己心头的最深处,再难分离。


  然而,她依旧判定那是她年少的痛,与楼垚的相知亦是那般的,再痛,只要让她投入下一段感情,她便能重获欢欣。


  她知道外人茶余饭后总拿她今昔三桩婚事比较来比较去,可她自己从不愿比较。


  她不肯比,亦不敢比。


  她清楚自己的怯懦,也放纵自己的怯懦。


  直至昨夜,直至今日。

  她开始有些明白自己为何怯懦。

  可这样的明白刚出些头,她便急急按回去。


  就像一艘船破了一个洞,纵有人好心提醒她,她也就随便往洞口塞一块布,依旧划船前行。

  她想着,只要到达终点,她会把船彻底修补好的,如今船进一点水,也没关系的。


  但为了不致更多的水进来,她要前进,加速前进!


  程少商把早膳放进食盒中,往崇德殿赶去。


  兴许能赶上百官下朝,她与那个人能见上一面。


  那人,姓袁,名慎,字善见!


  ❄️❄️❄️❄️❄️❄️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拿着食盒,站在崇德殿阶梯之下。


  殿门打开,百官自阶梯而下,其中太子远远睄她一眼,似嗤了一声,便没眼看似的拂袖离去。


  程少商在一大群官服中找到袁慎,他在百官意味深长的眼神下步下阶梯,向她走来。


  不知为何,她总感觉,袁慎看她的眼神,已由开始的受宠若惊到慢慢散去,如今,他眼底似乎浮起一层愁色,越来越浓。


  把食盒递给袁慎,程少商开口便道:“昨夜霍将军抱病,宿在长秋宫。”


  “今日不见他上朝,我猜也是。”

  袁慎接过食盒,低头瞅她,

  “着人送来便好,照顾两个病人够你忙的。或者不送也行,你也没有日日送。”


  “我就想今日送你。”


  袁慎依旧低头睇她许久,“快回去罢,谢谢你的早膳。”


  程少商点头转身,却又转过身来,

  “阿慎,你不牵我的手吗?”


  “……你认为我该牵你的手?”袁慎看向她的眼神如雾中晨光。


  “你从不曾牵我的手。”


  “少商……”袁慎一手提着食盒,一手拉起她的手,“你给我的那份与给霍不疑那份是一样的吧。”


  “给皇后的亦一样,我没有更多的炉子和锅。”


  “纵你给我的是一样的,”

  袁善见低头注视着他手中的小手,小手在发颤,可是她好像没发觉,

  “但我袁善见愿意给你的,绝不会与他人给你的一样。”


  程少商凝视他眉目良久,突然刮他一眼,“那你莫要吃好了!”

  说着要拿回他手中的食盒。


  袁慎忙把食盒举向后方,“既给了,哪还有收回的道理!”


  ❄️❄️❄️❄️❄️❄️

  

  崇德殿门前小闹了一遭,程少商忙赶回长秋宫,在两名病人起床之际得把早膳和汤药分别送过去。


  她让宫人拿着其中一份送去宣皇后寝殿,而剩下一份,她决定自己去送。


  俗话说:送佛送到西。


  推开南间门之前的瞬间,她听到屋里传出抽气的声音,一阵阵的,在冬晨的风中颤抖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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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下章预告,粮票获取

  争取周五晚更下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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